全國版） - (敘利亞戰爭“情報王”

文件倉 這是艾略特·希金斯發佈在自己博客上的圖片，上面一張是衛星照片，下面是Y ouT ube視頻截圖，通過對比可以確認"火箭彈197"擊中的地點。生活在英國萊斯特市的艾略特·希金斯生于1979年，大學肄業，每份工作的時間都不太長，最喜歡宅在家里泡網絡，從社交媒體搜集敘利亞戰爭的信息、寫博客、混論壇、去《衛報》網站的每篇中東報道下面"搶沙發"。一位武器專家指出，在2013年諾貝爾和平獎事項中，艾略特的貢獻比聯合國要大。艾略特是何許人？他全名艾略特·希金斯，是生活在英國萊斯特市的一位34歲業餘分析師，不懂阿拉伯語，也從未去過敘利亞，沒有受過任何專業訓練，僅僅在業餘的時候關注一下T w itter、G oogle+以及Y ouT ube上有關敘利亞的內容，然後利用自己無以倫比的分析能力寫寫博客，但他的博客卻成為各國情報機構、國際組織以及無數智庫獲取敘利亞戰爭武器信息的最重要來源，連美國國防部、美國國務院、聯合國都在關注。當他關於敘利亞化學武器襲擊細節的一系列出色情報分析出爐後，艾略特·希金斯真正從一個執著網友、軍迷成為了不折不扣的敘利亞戰爭情報王。去年8月21日深夜兩點，敘利亞首都大馬士革南部小鎮扎爾馬卡(Zam alka)遭受幾枚火箭彈襲擊，這些火箭彈有點奇怪，它們並沒有爆炸。然而，事實證明它們是致命的。在被火箭彈擊中的地區，數百人在睡夢中死亡，仿佛是被無形之手掐死。死亡之雲悄無聲息地蔓延，之後另有數百人遇難。次日凌晨，27歲的敘利亞工程師穆罕默德·亞扎伊里決心要搞清楚前一晚發生了什麼。他加入了反對派武裝分子的陣營，試圖推翻敘利亞總統阿薩德的政權。亞扎伊里發現，其中一枚火箭彈從離他家幾英里遠的一個清真寺後面的橙色泥土中突出來。亞扎伊里決定向全世界揭露敘利亞的"真實景象"，他用一部索尼相機拍下一小段視頻，記錄了火箭彈襲擊後遺留下的痕跡。同一天，亞扎伊里將視頻上傳至YouT ube。幾個小時後，在距離大馬士革2300公里的英國城市萊斯特，一個名為艾略特·希金斯的博客主打開筆記本電腦，點擊播放亞扎伊里的視頻。上社交媒體搜羅有關敘利亞的信息是希金斯每天必做的功課，他每天都要登錄T w itter、G oogle+以及YouT ube，每日都要監控600多個敘利亞YouT ube賬號。阿薩德政權被控在大馬士革郊區針對反對派釋放了化學武器，但並未有相關證據。在自家的客廳里，希金斯試圖解開世界領導人面臨的謎團。扎爾馬卡是否遭受了化武攻擊？如果是，誰應該對此負責？事實上，希金斯做這項工作完全是自願的，沒有受聘于任何機構。他沒有經過正式的情報訓練或安全調查，也沒有權限可獲得機密文件。他不會阿拉伯語。他從未踏足中東，除了有一次他經停迪拜轉機至菲律賓馬尼拉，還有一次他前往突尼斯拜訪岳父岳母。自18個月前希金斯開始撰寫跟敘利亞有關的博文以來，他的博客"Brow nM oses"已成為獲取敘利亞戰爭武器信息的最重要來源。利用一部筆記本電腦，他發現了伊朗秘密運輸武器至敘利亞的證據；他是第一個確定敘利亞政府軍曾部署集束炸彈的人；《紐約時報》自己都承認，希金斯的發現幫助該報證明沙特阿拉伯曾為敘利亞反對派提供武器。他甚至解開了2013年8月21日火箭彈襲擊的謎團，使全世界明白，那天的襲擊實際上是阿薩德軍隊實施的化學武器攻擊。此結論導致阿薩德政權與西方國家達成外交協議，協議規定敘利亞政府服從聯合國敘利亞化學武器調查組的檢查，並確保銷毀其化學武器，包括現有化武和製造化武所需設備。"聯合國獲得2013年諾貝爾獎，"一位武器專家提及禁化武組織(隸屬聯合國)獲諾貝爾獎一事時說，"我認為艾略特(希金斯)比聯合國的貢獻要大。"許多政府機構、私人研究機構和媒體都仍對基於社交媒體的分析持提防態度。批評者認為，這種"公開資源情報"——— 美國軍方的叫法——— 是有偏差的，很難核實其真實性，最後通常變成毫無意義的碎片信息。"如果你不是情報機構的人，但你又想知道你的敵人的裝備如何，只需要觀看他們的YouT ube頻道，看看他們手中揮舞的是什麼武器。"希金斯說，"你會發現各種各樣的信息———有些是他們沒打算要讓你知道的。"希金斯于1979年出生，父親是英國皇家空軍的一名工程師，母親是餐飲服務商。希金斯自稱是一名出色的園丁及廚師，但他的激情總是集中在對屏幕的著迷上：在學生時代，他就開始玩電子遊戲，且不斷地在互聯網論壇上與網友辯論。這兩大追求佔用了他大部分學習時間，導致成績單上每科成績都是C。希金斯非常熱愛不合邏輯的極端事物。他哥哥向他介紹了不羈之才、搖滾巨星弗蘭克·扎帕後，他便沖到店里買下了弗蘭克·扎帕的所有專輯，整整有四打。"就好像他採取了管狀視野一樣，持續地關注前方，沒有時間偏離、徘徊，"他的哥哥羅斯說。"他執著于一樣東西，然後對它著迷。大部分人都不會像我弟弟這樣。"在大學中途輟學後，希金斯先後從事了幾份工作，這些工作都跟軍需品、敘利亞或博客無關。他在英國巴克萊銀行擔任過數據錄入員，還在一家流程管理企業當過票據管理員。在下班時間，他就變身為"Brow nM oses"——— 一個挑剔的網絡評論家，他很活躍地與陌生人進行挑戰、評論中東政治，包括埃及抗議、利比亞戰爭中平民遇害等。他的化名"Brow nM oses"取自弗蘭克·扎帕的一首歌。希金斯還長期對媒體和美國的中東政策感興趣。2011年，"Brow nM oses"成為英國《衛報》網絡評論板塊的活躍用戶。只要《衛報》一發表跟中東有關的報道，"Brow nM oses"肯定是第一個評論的用戶。據最新統計，希金斯迄今為止在《衛報》網站留下了共4700多條評論。這還不算什麼，他在Som e-thingA w ful論壇上更活躍。該論壇是英國歷史最長的論壇之一，希金斯十年來都很喜歡該論壇。在過去兩年時間里，他在該論壇發帖的次數高達1萬次，持續記錄了迂迴曲折的利比亞革命。"我就是對它著迷了，"希金斯說。但究竟是什麼驅使了這種著迷———理想主義？政治？"可能是因為工作太無聊了吧，"希金斯說，"此外，我還有點好辯。"當你單獨看單個信息時，你會發現T w itter、Facebook和YouT ube上的信息令人抓狂，甚至讓你變得更糊塗。但如果你將這些信息整合起來看，大量圖片和視頻能還原全球各地事件的始末。這些資料所能提供的信息超乎你想象，有些是拍攝者無意要暴露的信息。有了這些證據，你便可以贏得辯論，反駁謬見，令對手啞口無言。大部分人都無法用系統的方式來細察這些材料。很多問題的答案就在那裡——— 例如哪些反對派組織達成了合作，他們持有哪種槍支，以及他們可以募集多少軍隊以對抗阿薩德。然而，面對成千上萬個視頻和相對應的描述，很多人往往會選擇放棄。太多信息變成了沒有信息。記者和分析師缺乏時間來仔細研究YouT ube視頻，他們也沒時間來分析這些視頻到底有無價值。希金斯發現，記者和觀察人士對待社交媒體的態度是"蔑視"，這意味著一些關鍵的證據被忽視了。2012年春天，希金斯創建了一個網站，網站名也叫"Brow nM oses"，他在該網站上存儲了大量他認為有用的數字材料，以備不時之需。這純屬他的業餘愛好。自從該網站創建以來，他每天都會撰寫跟武器有關的文章。他幾乎每天都會發佈一條關於敘利亞火箭彈發射器或彈頭的視頻。例如，2012年7月的某三天里，希金斯的博客發佈了以下內容：敘利亞自由軍持有重型突擊步槍及蘇聯機關槍的證據；A l-farouq旅反對派武裝炫耀從政府軍俘獲坦克的視頻。有一些事情除阿薩德軍隊之外無人知道，而希金斯是第一個發現的人。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人從他的博客提取論據。在2013年8月的化學武器襲擊之前，希金斯的讀者群體擴大至美國國防部、國務院、聯合國、英國外交聯邦事務部、土耳其國家情報組織、國際特赦組織、"人權觀察"、《紐約時報》、《衛報》、俄羅斯國家新聞機構以及無數智庫。2013年4月，《紐約時報》記者奇弗斯在其個人網站上表達對希金斯的支持，他為希金斯大做廣告，希望可借此籌集資金———約17000美元———以便希金斯能全職投入博客且同時有錢養家。他很快就籌夠了錢。其中一半來自�籌網站Indiegogo，另一半來自一位匿名捐贈者。希金斯偶爾還會為一些組織(如"人權觀察"和"武裝暴力行動")提供合同制服務，幫助其追蹤海外的武器使用情況。半年後，希金斯發現通過分析Y ouT ube視頻還是無法償還貸款。他手頭的餘額只夠維持幾個月的時間，這筆錢用完後，他不得不再次找一份有穩定收入的全職工作。但在"Brow nM oses"的發展過程中，希金斯創造了一個不可或缺的新聞資源，他做了新聞機構無法做到的事：無限投入時間以挖掘YouT ube上的海量碎片信息，希望能找到一些有價值的信息。他還樂於分享成果。跟記者不一樣，他不會掩藏自己的獨家新聞，相反，他像偵探福爾摩斯一樣，提出問題，試探別人的意見，尋求建議。他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毫無保留。對希金斯來說，2013年8月21日早上，有新的東西可看，如此之新，以致無人知道那究竟是什麼。跟往常的早晨一樣，起床為女兒做早餐之前，希金斯躺在床上用智能手機瀏覽T w itter。他的T w it-ter主頁幾乎全是傳言大馬士革郊區發生化學武器襲擊並致死一千多人的微博。希金斯倒好咖啡，給女兒換衣服，喂女兒吃完早餐後，他的妻子努拉伊接手其餘家務瑣事。努拉伊是土耳其人，她在一家郵局兼職。那天她剛好在家，她負責帶女兒，希金斯則有時間安靜地觀看YouT ube視頻。女兒在玩耍的時候，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迅速集合了將近200段關於受害者的視頻。他將自己的發現發送給化武專家，請求他們鑒定這些視頻是否跟神經毒氣襲擊有關。等待是希金斯最不願意做的事。通過視頻他發現，大量平民被殺害，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麼遇害或者被誰殺害。等待似乎就等同于讓罪犯走在了前面。還有神經毒氣的問題。如果襲擊中使用了化學武器，那麼即違反了1925年日內瓦協議，該國際協議規定戰爭中使用毒氣為非法行為。敘利亞政府可能動用化學武器的傳言引起強烈反響。法國政府說，敘利亞政府一旦動用化學武器，將是外部軍事介入的合法理由。美國總統奧巴馬重申，阿薩德不得跨越化學武器這一"紅線"。一旦跨越這一"紅線"，或將引發美國的軍事干預。當時的局勢非常緊張。希金斯將他個人的情報成果視為公�的關鍵信息來源———比任何報紙文章都要有深度，比任何智庫或政府機構都要公開。世界需要答案，不尋常的是，他能幫助找到答案。2013年8月21日及次日，他的研究使另外幾百段視頻浮出水面，包括穆罕默德·亞扎伊里在大馬士革南部小鎮扎爾馬卡拍攝的那段視頻。希金斯在網上追蹤到的圖片和視頻被敘利亞的許多不同組織轉載發佈：武裝反對派組織，諸如、"自由敘利亞軍團"和"伊斯蘭旅"；隸屬於反對派的當地媒體機構，例如"D arya R evolution"、"E rbinCity"、"U garit N ew s"和"A draN ew s N etw ork"；還有獨立激進分子，例如穆罕默德·亞扎伊里。幸虧有這些實時信息，希金斯能準確描述在敘利亞發生的活動，仿佛是從自己家的窗戶看到的一樣。這些材料的擴散表明，敘利亞反對派充分使用社交媒體作為公關工具、宣傳工具以及至關重要的籌款機制。"有點像社交媒體軍備競賽，"美國一家研究咨詢公司凱羅斯公司(Caerus A ssociates)的分析師內特·羅森布拉特說，"他們不斷設法創新和改進社交媒體的用法和目的，以領先于對手，獲得相應優勢。"在敘利亞有如此多反對派組織競爭在社交媒體的話語權，反對派將視頻作為助推器，試圖炫耀他們的力量，將自己打造為能繼承阿薩德政權的形象。對希金斯和其他足不出戶的分析師來說，這些視頻有著截然不同的目的：它們能提供很有價值的信息，揭露戰爭中使用了何種武器，或者誰領導了衝鋒戰鬥。專業分析師通常對這種素材持懷疑態度，因為很多材料都可以偽造。舉個例子，一個反對派組織發佈的視頻顯示敘利亞政府軍的直升機在半空中被擊落，最後事實證明這是俄羅斯拍攝的車臣戰爭視頻。但希金斯並未因此退縮，他已練就了區分事實和偽造的能力。他總結出，並非所有社交媒體都有相同價值。微博和Facebook的帖文價值不高，因為文字比圖片更容易偽造。他不信任人員傷亡或遭炸彈炸毀的建築物的鏡頭。"人們會說，'那個人僅僅是把繃帶綁在頭上，他們在偽裝成傷亡人員'，"希金斯說。"這麼說有道理。但當你看到一個未爆炸的火箭彈被放在某人的家里，這就很難偽造了。"當一個匿名消息人士發來一些視頻，指稱反對派武裝"伊斯蘭旅"在2013年8月21日使用化學武器時，希金斯立刻警覺起來。"伊斯蘭旅"拍攝了大量高清視頻，但匿名人士提供的這些視頻都是由藍莓手機拍攝。此外，到處都掛著帶有"伊斯蘭旅"象徵符號的旗幟，這也跟該組織平常發佈的視頻不一樣。另外還有T恤的問題。希金斯很清楚，液態沙林毒氣一旦與人體皮膚接觸便能產生致命效果。這些反對派武裝真的會穿著短袖T恤在致命毒氣附近晃悠？"如果你真的想讓人質疑你的工作，發在網上就好了，"他說。"很多人都想告訴你，你是個白癡，你錯了。"襲擊發生後的第二天，當希金斯翻看視頻時，他反複看見很長的圓柱形火箭彈，火箭彈的一端有尾翼，另一端有一個圓盤，兩端之間能看到鋼印的紅色數字。"我知道我以前看過這種火箭彈。"希金斯心想。他有一個視頻資料庫，裡面包含了他在過去8個月裡搜集的數千段視頻。他在資料庫里搜索，試圖記起他在哪裡看到過這種火箭彈。希金斯意識到，是大馬士革周邊的達拉雅、阿德拉和霍姆斯。他迅速搜索出在這三個城市拍攝的視頻，拍攝時間分別是2013年1月至8月期間的四個不同日期，並將這些視頻放在一篇博文里。他在博文中稱，他此前看到的火箭彈在另外4次襲擊中也出現過，其中兩次襲擊被認定為使用了化學武器。但這種火箭彈到底是什麼呢，他仍沒有頭緒。他咨詢的武器專家也不清楚。於是他將這些武器命名為U M LA CA s，是"與所謂的化武襲擊相關的未識別的武器"的英文縮寫。他開始進行搜羅，試圖利用網上能找到的各種信息來尋找答案。大馬士革郊區爆炸後的一周，希金斯每天花費大量時間在電腦上，只有在喂他女兒吃飯時才休息一下，還有陪妻子看電視劇《神探可倫坡》的時候。希金斯說，他覺得自己跟電視劇里的偵探"在某些方面上志趣相投"。其中一個關鍵的挑戰是，弄明白火箭彈著陸的準確地點。如果希金斯能確切知道一個武器的墜毀地點，他就有更大的機會查出其發射地點。他瞄準了一枚標簽為"197"的火箭彈，通過T w it-ter粉絲的幫助，他找到充分證據證明這枚火箭彈落在了大馬士革郊區小鎮扎爾馬卡和因塔瑪之間。為了進一步縮小範圍，他開始研究"197"的圖片，設法在背景中找到相關地標。他試圖粗略繪製一幅在火箭彈著陸點附近的地圖。一棟建築物，一間公寓，一塊空地。下一步，他將自己繪製的地圖與穀歌地圖的衛星圖像作對比，還參照維基百科，希望能找到一個相吻合的區域。希金斯說，這有點像"找到一把鑰匙並找到跟鑰匙相匹配的鎖"。基於這些地圖，希金斯總結發現，火箭彈應該是從北部發射的。他還發現，該方向6至8公里外有一個隸屬於敘利亞政府軍155旅的導彈基地。大馬士革化學武器襲擊發生10天後，也就是2013年8月31日，美國國務卿克里公開一份據稱基於"大量獨立消息來源"作出的情報評估報告，稱美方有"充分信心"認定敘利亞政府21日對大馬士革近郊一些地區動用化學武器，造成至少1429人死亡。克里公佈這份報告後不久，美國總統奧巴馬發表講話，稱美國不會"坐視"敘利亞政府使用化武，美方考慮採取"有限和小範圍的行動"予以回應。那時候，希金斯已發表了9篇關於襲擊的文章。他不僅確定了其中一枚火箭彈的著陸地點，還找到了相關證據，證明這枚火箭彈跟以前的疑似化學武器類似。他認為，敘利亞反對派武裝"H ell Cannon"不可能發動8月21日的化武襲擊。他還說，阿薩德軍隊一直在使用"D IY武器"，這些武器先前被認為跟化學武器有關；此外，聯合國調查敘利亞化學武器問題真相小組通過收集的環境、化學和醫學樣本，證明包含沙林神經毒劑的地對地火箭彈被用于大馬士革姑塔地區。希金斯分享了武裝分子手拿捲尺測量大馬士革郊區火箭彈的高分辨率圖片———首次有人提供武器的準確測量。希金斯還發佈了一段視頻，顯示阿薩德的共和國衛隊發射了與化武襲擊相關的武器。博客"Brow nM oses"的瀏覽者數量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峰，在襲擊發生幾周後便翻了8倍，從每日3000瀏覽者增至每日25000。新聞門戶網站定期播放希金斯發佈在博客上的視頻，"人權觀察"請求希金斯幫助其彙編大馬士革郊區神經毒氣襲擊報告。他的分析甚至引起了政府部門和情報機構的注意，而正是細節使其分析如此引人注目。白宮在一份4頁長的報告中含糊其辭地說，美國情報部門通過搜集研究大量"獨立消息來源"和"數千份社交媒體報告"後，得出"可信度級別最高的報告"。然而，希金斯直接將人們導向消息源。他的受�不一定要相信敘利亞政府軍發射了火箭彈。他們可以觀看希金斯搜羅的視頻和圖片。白宮讓公�信任他們。而希金斯的指示呢？"你親自去看一看。"希金斯對媒體記者所遭受的壓力表示同情，這種壓力阻礙記者深入使用社交媒體作為消息來源。但他說，他對政治領導人沒有耐心，政客總是傾向于提供含糊的保證，聲稱他們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在伊拉克、敘利亞等——— 的證據，但同時卻拒絕向公�公佈證據。"美國、英國和法國都發佈報告，說'我們有證據，但我們不能給你看，'"他說，"他們的做法令人沮喪，因為在現代社會，我們可以獲得所有公開資源信息。人們不只需要保證。他們還想看到證據。"希金斯打算繼續進行揭露。即使在奧巴馬跟敘利亞政府攤牌後，即使在敘利亞化學武器從頭版頭條褪色後，希金斯仍然通過社交媒體來揭露黑暗的秘密和殘酷的暴行。"再也沒有人關心，因為化武攻擊是幾個月前的事了，"他說，"但我仍會繼續觀察。"原作：B iancaB osker原載：《赫芬頓郵報》網址：http：//w w w .huffingtonpost.com /2013/11/18/eliot-higgins-syria_n_4269417 .htm l？utm_hp_ref=uk& ir=U K編譯：胡超平存倉